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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家能源“军火商”通过聆讯后,还要穿越三重门
发布时间:2025-08-14

  8月10日,港交所传来重磅消息,双登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通过港交所主板上市聆讯。此举标志着标志着港股市场也即将迎来“AIDC储能第一股”。

  回望来路,坎坷尽显:双登集团曾准备在A股上市,计划募资15.75亿元,其中,8.76亿元用于年产2.5GWh储能锂离子电池制造项目,3亿元用于研发中心建设项目,4亿元用于补充流动资金。但双登集团的IPO在2024年4月被终止,无奈之下,转道香江。

  二度闯关,终见曙光。但双登的本质,仍是那个夹在“铅酸现金牛”与“锂电新梦”间的过渡者。港股通关,绝非坦途终点,而是背水突围的最后窗口期。

  双登,一家能源“军火商”

  双登官网,几乎是最显著的位置,将自己的定位推到每一个浏览网页的观众面前:“智慧储能系统服务商”。

  不同于传统能源生产商,这家年营收达45亿元的企业,核心业务是为通信基站、数据中心及电力系统提供储能解决方案,扮演着保障关键设施电力不间断运行的“备电”角色。

  2024年,双登已成为通信及数据中心领域的储能电池出货量位居全球首位(市场份额10.4%)的供应商,成长为全球市场中的“隐形冠军”。客户覆盖全球十大通信运营商中的五家,以及中国80%的头部数据中心企业。从青藏高原的5G基站、阿里云数据中心,到柬埔寨的电力储能项目,储能系统应用广泛。

  这家“智慧储能系统服务商”,方案的核心硬件便是铅酸与锂电池。招股书显示,2024年铅酸电池贡献了64.6%的营收,锂电池占比33.3%。铅酸电池凭借单瓦时成本仅为锂电池约三分之一的经济性,在通信基站备用电源领域仍具显著优势;而锂电池虽因行业价格战导致收入承压,却代表着未来的发展方向。

  这种铅酸保当下、锂电赌未来的产品路线,构成了双登在储能技术迭代过渡期的核心策略。双登股份冲刺A股IPO的时候,曾被深交所质疑技术路线是否落后,而公司回应称“铅锂协同”可满足多元化场景需求。

  回溯双登发展历程,创始人杨善基于1990年接手濒临破产的姜堰市密封蓄电池厂,通过深度绑定中国通信基础设施建设的浪潮,完成了原始积累。其子杨锐接班后,通过推动东南亚产能扩张和研发中心建设,延续了为能源需求方提供硬件支撑的战略路径。如今,在光伏电站并网或5G基站稳定供电的背后,双登的储能设备正悄然发挥着作用。

  二次闯关的突围筹码

  从深交所折戟转战港交所,双登显然进行了周密准备。

  二次递表时机精准选在港交所主板上市新规(2024年7月生效)前夕。新规大幅提高了盈利门槛(要求最近一个财年盈利不低于3500万港元,前两个财年累计不低于4500万港元),而双登2023年高达3.85亿元人民币的净利润远超此标准,成功规避了新规下更严苛的审查环境。

  招股书披露,双登已成功打入全球十大通信运营商中的五家,中国铁塔、阿里云等行业巨头均在其列。尤其在通信基站领域,凭借显著的成本优势,铅酸电池仍贡献着六成以上的收入,稳固了公司基本盘。

  与此同时,海外市场的初步拓展也增添了估值想象空间,柬埔寨电力储能项目的落地以及东南亚市场贡献的19.77%营收占比,区别于纯粹依赖国内市场的企业,这种全球化的初步布局,至少带来双重优势:一来分散了过度依赖单一市场的系统性风险;二来利用东南亚等地的区位优势,为未来降低成本、贴近新兴市场客户提供了战略支点。这些都可能转化为更高的估值溢价。

  在技术路线上,曾被深交所质疑的“铅锂协同”,在行业波动中意外展现出价值。2024年,当锂电池价格暴跌28.7%重创行业利润时,铅酸电池业务反而实现逆势增长,支撑公司整体收入在过去几年保持了5.1%的年复合增长率。这种看似矛盾的业务组合,在储能技术迭代过渡期展现出强劲的生存韧性。

  三重困境难解

  然而,支撑上市野心的“韧性”光环之下,双登面临的挑战与风险同样不容忽视。招股书数据清晰揭示了这家企业亟待突围的三重困境。

  财务压力首当其冲。高达23.18亿元的应收账款占据了流动资产的63.68%,形成巨大的资金占用;与之相伴的是堆积如山的5.14亿元存货。这直接拖累了公司的盈利表现:毛利率从2023年的20.3%骤降至2024年的16.7%,净利润同比下滑8.3%。

  原材料成本持续占据总成本的80%以上,特别是铅价的剧烈波动不断侵蚀利润空间。虽然前五大客户收入占比从54.2%降至38.3%,但对通信运营商(如中国铁塔曾单家贡献超20%收入)的高度依赖这一结构性风险仍未根除。

  市场层面也存在扩张隐忧。2024年,双登在全球及中国储能电池新增装机量的市场份额分别仅为3.4%和5.8%,固守的铅酸电池阵地正在收缩,新增产能能否找到足够市场也是巨大的问号。

  双登锂电池产能利用率仅为67.1%,在此背景下,计划于东南亚新建的3.0GWh锂电池产能,在当前激烈竞争和产能过剩的市场环境下前景更加不明朗。

  更深层的短板则在于技术研发。

  招股书显示,2024年,双登研发费用仅为1.1亿元,占营收比例低至2.5%,远逊于宁德时代等头部企业(研发占比普遍超6%)。被寄予厚望的下一代技术,如固态电池、钠离子电池研发,目前仍停留在实验室阶段,产业化进程严重滞后。

  面对通信基站领域日益紧迫的“去铅酸化”趋势,双登的技术储备明显不足,至少从招股书上,没有看到双登的最新应对之道,焦虑感正日益加剧。

  新规下的背水一战

  港交所新规悬在头顶。不仅盈利门槛抬高,持续经营能力审查也更严苛。双登的高应收账款、低产能利用率问题,恰恰撞上枪口。即使成功上市,也远非终点。25%的公众持股红线,以及对股权集中的持续监控,都在步步挤压杨氏家族的铁腕空间。

  出海,是双登寻求生路的关键一步。柬埔寨、蒙古项目的落地,证明了方案输出能力。计划中的东南亚研发中心,也瞄着降本目标。但这些布局,难掩核心矛盾:新增的3.0GWh锂电池产能,市场在哪?

  招股书里的“铅锂协同”,资本市场并不买账。投资者眼中,这更像转型无力的权宜之计。核心拷问直指要害:IPO募来的钱,真能砸出技术突破吗?这关乎双登未来三十年的存亡。

  能源变革大潮下,技术才是救命稻草。对双登而言,上市不是庆功宴,而是加时赛的哨响,留给它的时间,不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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