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裤装+平底鞋成可选项 其实嘻哈脱口秀之前,空乘制服已悄悄“进化”
发布时间:2025-08-07

  “空乘应该是漂亮的。”

  这不只是大众的刻板印象,一些初入行的空乘从业人员也有此认知。

  但这样的固定印象正在松动。脱口秀演员嘻哈的一场犀利吐槽,意外引发了公众对空姐制服改革的巨大关注。

  修身的裙装、统一的高跟鞋、优雅的微笑但“为什么我们在那么复杂的高空环境下工作,还要穿短裙、丝袜、高跟鞋?”空乘出身的嘻哈在节目中发问。

  空乘人员也是客舱安全员,不合适的制服可能在关键时刻成为“美丽的负担”。例如,如果飞机遇到紧急情况着火了,需要撤离旅客的时候,所有乘务员还需要脱掉自己的丝袜,因为丝袜的材质在这种环境下非常容易起火。

  作为品牌形象的一部分,航司对空乘服装多有投入,甚至斥巨资与设计师联名,为的是提升品质感,吸引客群。但是,近十余年来,出于多种考量,全球航空业正掀起一场制服改革的浪潮,服装趋于平价,裤装与平底鞋加速进入空乘制服的主流选择。

  但需要看到的是,当制服超越面料和功能成为文化镜像,每一次舆论泛起实则是社会对职业价值的重新校准:要“美观时尚”还是“舒适便捷”?更进一步,除了服装之外,哪些也是非必需的隐形标准?

  打破职业滤镜:精心打扮后,我去干体力活

  纵览空乘制服的变迁历史,尽管现在女性空乘占了大多数,但在民航业最初的空乘其实都是男性。直到1930年,同时拥有护照资质与飞行员执照的Ellen Church(艾伦·丘奇)以“女性在飞机上帮助公众摆脱对飞行的恐惧”(亦有说“护士的形象能够帮助公众摆脱飞行的恐惧”)为由,说服时任波音航空运输公司旧金山分部经理的史蒂夫·辛普森(Steve Simpson)开始雇佣女性乘务员。

  随后,辛普森设计了女性乘务员的服装:高领正装衬衫和高腰A字裙,外加一件厚斗篷和护士帽,服饰的材质是深绿色的羊毛。这也是世界上首套空乘制服,外观上尽可能地接近护士的着装。

  几经演变,丝巾、裙装、高跟鞋还有规整的发髻,逐渐构成了女性空乘制服的“经典款式”,这种形象已经成为了航空公司品牌识别的重要符号。

  根据民航局披露的数据,截至2024年底,我国运输航空公司共有乘务员91774名,比上一年增加5254名。

  在空乘的招聘市场,航司不缺少选择。年轻的女生们怀着梦想涌入这一行业,也推高了航司的筛选门槛,进而继续加深社会对空乘外形的刻板印象。不管是航空公司的内部还是外部,弥漫着一种“女性空乘应该好看”的氛围,但这是理所当然的吗?

  职业滤镜被打破,是当Lulu(化名)真正从事这份工作的时候。

  如果有一趟早上7点的航班,勤快点的女性空乘可能需要3点左右起床,洗澡、洗头——“因为吹好的头发在盘起来的时候会漂亮一些。”Lulu曾在卡塔尔航空公司从事空乘工作。

  很多人对空乘职业抱有憧憬,可能会忽略这其实是个很要求体力的工作。

  Lulu介绍,登机以后,空乘要进行客舱检查,清点、搬运飞机餐,由于装餐食的货柜很重,负责厨房事务的空乘常有腰伤。

  “飞机遇到紧急情况需要撤离的时候,空姐都需要脱掉丝袜,因为丝袜的材质很容易着火,你难道不知道它不安全吗?怎么还非要穿?”脱口秀演员嘻哈在表演后讲道,自己一位乘务长朋友在一次海外紧急迫降中,因脱掉丝袜后膝盖擦伤,“如果那时有一条裤子,她就不会这样”。

  这样的极端安全事故确实不常见,但是即便在平常的工作中,丝袜和高跟鞋依然不是上选。“丝袜是非常容易被刮破的东西,刮破了当时就得换,航班很忙(的情况下),再去换丝袜就有点麻烦”,Lulu说,在进行客舱服务时,穿着丝袜和高跟鞋确实不方便,“到最后我就穿裤子,穿裤子可以保护腿”。

  “我把裙装换裤装”,国内航司加速制服改革

  7月26日,山东航空“青未了”空乘制服正式亮相,山东航空表示,该款制服遵循空乘实际需求与舒适体验,女空乘可自选连衣裙或裤装,同时用轻便的平底鞋代替了以往的高跟鞋。

  新制服引来一阵好评。

  其实在嘻哈的脱口秀播出之前,已有航司在推进空乘制服的改革。春秋航空从今年7月7日起推行女乘务员在执行航班期间穿平底鞋。更早之前的2024年8月1日,湖南航空全面推行乘务员穿平底鞋执行航班。

  Lulu曾供职的卡塔尔航空,早在十余年前,就率先开放了空乘自由选择裙装或裤装的权利。

  制服改革早已成为席卷全球航空业的一场浪潮。与卡塔尔航空同期改革的还有荷兰皇家航空等。日本航空在2020年废止高跟鞋与裙装的强制规定,允许鞋跟高度要求从“3~6厘米”改为“0厘米以上,黑色皮革、设计简约”,并在新制服中引入裤装;爱尔兰航空则宣布可自由选择裤子、短裙或连衣裙的制服方案,并放宽发型与化妆标准;英国维珍航空在2019年还取消了女性强制化妆的要求。

  相比之下,国内航司的改革进度则稍慢一些。

  2021年,我国首个《民航客舱乘务员职业形象规范》颁布,规定着装应该以方便乘务员工作为主,最大限度降低不安全因素。不过,在多数航司的实际运营中,裙装依旧是女乘务员的主要形象展示方式。冬季、长途或特殊航线才会允许穿长裤,且通常出于防寒或工作便利考虑。

  在执行航班期间,不少航司空乘已经用平底鞋取代了高跟鞋。例如,湖南航空于2024年8月1日起正式取消着高跟鞋执行航班,乘务员执行航班任务可全程着平底鞋,湖南航空表示,选择更舒适的平底鞋,是公司在权衡职业形象与客舱安全、员工健康的关系后采取的适当措施。

  这一内部调整变为行业规定则是在2024年12月,中国民用航空局发布了新的《客舱运行管理》,明确规定“在飞机滑行开始至飞机到达目的地旅客下机结束,客舱乘务员不应穿高跟鞋”。

  从裙装到裤装、从高跟鞋到平底鞋的变化,看似是工作服饰的细节调整,实则反映了航空公司在品牌战略、员工管理和安全运营上的多重考量。

  空乘在作为航空品牌形象的一环之前,首先要确保乘客旅途中的安全和舒适。空乘需保障客舱安全,落实各项安全标准,协助机长和空中保卫人员做好航空安全保卫工作,指导乘客使用机上安全设备,以及在紧急情况下组织乘客撤离飞机。

  在低成本航空中,服装的变革更为彻底。乌克兰廉航SkyUp自2021年起让空姐穿上白色运动鞋与橙色运动服,取代高跟鞋与铅笔裙,强调舒适度与安全性;韩国Aero K、冰岛PLAY航空甚至引入无性别制服与运动风格服装。印尼Super Air Jet则采用干练工装与运动鞋的组合,以适应频繁起降与长时间站立的工作需求。

  “国际大牌不见了”,航空公司不再“卷”服装

  值得一提的是,在此次山东航空“换装”背后,航空公司的设计思路也发生了变化,折射出航司在营销层面正形成新的共识。

  曾几何时,邀请国际知名设计师打造空乘制服,曾是国内各大航司的标配。通过联合国际知名品牌或设计师,航空公司的“换装”行动往往成为公司品牌营销的重要窗口。一套成功的制服设计不仅影响乘客的第一印象,还能成为社交媒体传播的热点,航空公司在更换制服时,往往会同步推出形象宣传片与主题活动,强化品牌记忆点。

  1988年,国航邀请法国设计师皮尔·卡丹打造“宝石蓝”套装,包括套裙与长裤选项,这也是国内民航业真正意义上的职业制服。

  2006年,南航邀请来自法国、日本、澳洲等著名服装设计单位参加投标,最终新制服由法国著名服装设计师史提浦·苏打造。据介绍,这套服装的制作采用来自日本和意大利的进口面料,帽子、皮靴也都采用国内外名牌,一套服装的制作费达7000多元。

  2017年7月,海航邀请国际著名时装设计师劳伦斯·许特别定制的新一代空乘制服“海天祥云”,在巴黎高定秀场惊艳亮相,成为首家登上国际时装周的中国航空公司。

  不过,航司“换装”背后的高额设计和制作费用也常常引发争议。2006年,南航高额的制服制作费便曾受到媒体质疑。彼时,南航有关负责人表示,新增成本均可在几年内分别摊销,对当期成本影响不大。

  此次山航在宣传其新制服时,并没有出现设计师和品牌方的名头,而更专注于制服的设计思路和实用性。

  根据中国航空集团有限公司采购管理平台,2025年2月,山东航空发布空勤女制服及配饰项目谈判公告,包括大衣、短袖连衣裙、西装上衣、西裤等各产品在内,一套制服及配饰的合计最高限价为4398元。与7000元以上的制作费用相比下降不少。

  新冠疫情期间,航空业遭遇较大冲击,目前仍在持续复苏中,据民航局介绍,2024年,全行业同比减亏206亿元,总体实现扭亏为盈。另据中国航空运输协会介绍,2024年航空公司整体盈利44.7亿元,有20家航空公司实现盈利。不过,中国国航、南方航空、中国东航三大航司均还未实现扭亏为盈,效益管理和成本管控仍然是民航业今年的主旋律。

  服装变革之外,从趋势来看,“年轻”也不再是刚需。在Lulu看来,从保障客舱安全和服务的角度来看,空乘的年龄范围可以很大,甚至不需要年轻人,而是经验更加资深的女性,例如,在航空业发达的美国,航空公司的乘务员大都年龄偏大。

  “2000年左右,航空公司的空乘收入是高于普通水平的,而且那时候只有航空公司的乘务员可以去到世界各地。”不过,Lulu认为,现在来看空乘的薪水并不算高,空乘这份职业对年轻女生的吸引力也在下降。她相信,随着就业形势和员工结构的变化,社会对女性空乘的职业印象一定会发生改变,回归安全与服务的职责定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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